生活的、商业的艺术,从哪儿来,去往何处?
从任正非到段永平,企业发展的历程,如何与艺术结缘?当下的我们,如何在商业中发现艺术的价值,如何理解“敢为天下后”这样一种品质?
艺术火花蓬勃而出,来源于一场沙龙——
12月1日,由共青团泰山科技学院委员会、泰山科技学院创意写作学院联合举办的“大咖传记阅读”活动暨创意写作学院教师沙龙第三期,在九河书院创造体验馆举办。
沙龙分为两部分,首先登场的是刘欣怡和“任正非”。
刘欣怡结合自己对学校整体工作的认识,并从自己的工作出发,阐述她对《任正非传》的解读:“其实,细读下来,与其叫《任正非传》,还不如叫《华为传》。这本书用大量篇幅解读华为的发展史,而对任正非个人的描述少一些。”
她详细阐述对华为能够成功的理解:“华为每年会把收入的10%以上投入到研发中,其中30%的经费又用于研究和创新。正是因为不断潜心研发,华为在西方国家的打压中得以蜕变。”
就华为的研发投入,房伟很有感触:“最近,司马南接连发布视频,六问联想,剑指国有资产流失,引发热议。联想和华为几乎同时起步,但走了不同的道路。最早,他们面临同样的选择,把有限的钱投入到研发,还是市场中去?两者做出了不同的选择。最初,联想成长得特别快,而华为走得很慢。但到了今天,再去看这两家企业,已是完全相反的结果。这一点很有意思,长远利益和眼前利益如何取舍?”
董玉文说:“任正非扶持全世界很多科学家,却又签订不求回报协议,他说:‘科学成果属于大学和教授,我们甚至不希望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任何学术论文的署名中。’这一点很有担当。”
由华为的研发投入,刘欣怡联想到自己:“要对自己进行投资,在工作的同时,不断提升自己。我们学校不仅为学生提供了大量提升自己的平台,也为我们的发展铺平了道路。来到这里工作,有重新上了一次大学的感觉。”
她还指出,任正非也很重视子女的艺术教育,比如他的女儿姚安娜就走上了艺术之路。“我们学校也是,提供了艺术、竞技体育的各种空间。学校对于完满教育的付出,和任正非的观点是不谋而合的。”
企业,艺术,这个话题一抛出,立刻引发共鸣。
房伟说:“任正非对艺术的投资,让我想起乔布斯。乔布斯读大学时只喜欢艺术,为了艺术而退学。艺术到底重不重要,值得我们去讨论。”
栾金说:“我是学工科的,过去实验压力很大。自己会一点乐器,时常演奏一下,从紧绷的状态进入自我的状态。艺术到底重要不重要?很难表述,是一种无用之用吧。”李玮华有同感:“我从读大一就接触艺术,站在艺术的舞台上,能极大提升自己。来到我们学校,就一下子喜欢上了完满教育。”
苏仁聪说:“艺术对人来说非常重要,人活着,一是吃饭,一是艺术,艺术是人区别于其他动物的根本。动物会吃饭,会求生,但不会想象。正是因为人有了想象,才有了艺术,才区别于动物。比如灯,只是照明就可以了,为什么要把它制造成各种形状?这就是艺术的呈现。”
孔唯佳说:“艺术的产生,是基于物质产生的,通过艺术缓解压力,这一点特别好,而不应把艺术变成强制性展现自己的方式。”
白琨说:“艺术应该是一个优秀的成品,艺术和生活是两个层面,只有基本的生理需求达到之后,才能去进行精神需求。”
吴海峰说:“我第一次来到学校时,看到‘完满’两个字,感觉很亲切。我之前的毕业论文写的是丰子恺,他特别强调‘美育’。通过完满教育,让学生有了一定的审美之后,提供一个补足美育的机会。”
段玉芝说:“小说的艺术性也很强,写小说也是把人的命运展示出来,让人体会到另一种生活。我们学校的创意写作,对于提高学生的情商很有帮助。”
“要有一种共情的能力,沉浸的体验,恰恰是艺术带来的,而非理工。”房伟深有感触,“乔布斯为什么能取得那么大的成就,他的苹果产品,和其他品牌相比,有质的飞跃吗?基本的功能是一样的,为什么苹果的售价那么贵?就是赋予了产品一种艺术性,线条之美、外形之美。”
他提到周鸿祎,中国互联网历史上举足轻重的名字,一直保持阅读和写作的兴趣。周鸿祎说:“文学素养是一个人的基本素养。文字不好,没办法写出漂亮的商业计划书,没办法成为一个好的产品经理,做不出好的公关,甚至连口水仗都打不赢。”
这句话,掷地有声,影响很大。
施佳慧说:“我之前读的理工科,没太关注艺术。后来发现,布置工位、房子,都有很强的艺术性。”
因为对艺术的追求,施佳慧的工位成为许多老师学习、参观的榜样。
王慧说:“规矩的课堂教育之下,个性是被压抑的。我看过我们学校的足球比赛,感受到青春的亲和力。我特别赞同艺术教育,希望能够推广,使其平民化。”
赵书林说:“十几年前,任正非在考察日本回国后,曾写下一篇《北国之春》。这篇文章不仅让华为内部员工熟读于心,也让众多的企业家、专家学者和大学生们奉为经典。它不仅是调查报告,还是一篇优美的散文。”
最近,一些做企业的朋友给了赵书林启示:“现在,‘三办人才’很受欢迎:办文,要会写文章;办会,就是组织能力,我们学校组织这么多社团,学生办会的能力肯定很强;再就是办事的能力。”
邱信伟说:“艺术和呼吸、吃饭一样重要,充斥于生活的每一个角落,比如学校的徽派建筑是一种艺术,我们的衣食住行都有艺术的存在。我过去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理工男,毕业后第一份工作是汽车设计,设计汽车很需要艺术感,融入了很多艺术元素。艺术教育能对人有整体的提升,比如科幻电影,幻想的前提是科学,《阿凡达》中描述了一个世界,每一种植物,每一个场景都能在地球上找到原型。我们学校开展艺术教育,也是对人整体上的助力。”
接下来,沙龙进入第二个环节,苏仁聪携“段永平”登场。
许多年前,小学时,苏仁聪第一次看到有同学背着印有步步高字样的书包,二十年的时光倏忽而过,那个叫段永平的人,第一次或第N次走进了苏仁聪的世界。
他才意识到,他们曾有过无数次的相遇,而真的相遇却很晚。
步步高、小霸王、OPPO、VIVO、拼多多……无数品牌,陪伴他的童年、少年、青年。“段用平不像马云、任正非这些人,他就是当代的扫地僧。我从他身上学到了一个重要的品质:敢为天下后。”
苏仁聪说:“莫言有一篇小说《晚熟的人》,一个很愚钝的孩子,突然间醒悟之后,已经积淀了深厚的品质,同时也能够把自己的生活、事业处理好。段用平给我们的启示是深刻的,读大学时,他学习艺术,自学理财,对文化课倒不太认真,后来读了硕士,不喜欢写论文,放弃了学历。步步高风生水起,他却带着妻子退隐美国,但没有闲下来,依然在投资。一类商人以赚钱为目的,一类以服务社会为目的,他应该是后一种。”
他是创业教父。
新的话题由此产生——
房伟说:“很多人急功近利,比如教育,我们一直强调,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。今年,国家政策开始刹车了,就是双减政策。人的正常成长规律,和快速成长之间有什么关系?超出承受力之外的施肥,是好事吗?”
吴永强说:“刚才我们对艺术的讨论,以及双减政策之下的企业发展,我想到了曾采访过的两个人。”
一个是吴炳新,三株的缔造者。“三株口服液,曾是一个传奇。一次,我决定给吴炳新做一个专访。那时候,他早已神话不再,龟缩在济南东部唐王镇自己的公司里,计划着新的崛起。我走近他时,一个70多岁的老人,依旧在谋划着广阔的商业版图。他送给我许多自己写的书,比如大部头的《消费通论》《消费经济学》,甚至还有一本诗集。他对诗歌的热爱,间接影响到商业。”
吴永强说:“见到俞敏洪是在一个演讲的间隙,休息时间,我被主办方请到休息室,和他聊了几分钟,还拍了一张合影。他的演讲很亲切,现场多次响起掌声。后来,因一部《中国合伙人》,他的影响更加稳固。今天,俞敏洪同样遭遇寒冬,网上对他的评价倒很正面,说他在退出市场的时候,能做到不骄不馁,安排好所有员工,把多余的桌椅送给贫困的农村学校。”
房伟说:“新东方的成长历程,特别有代表性,成长初期,流行精英教育、出国热,现在是普及性教育,新东方的没落不是一家企业的问题,而是时代的必然。”
曾在新东方工作过的刘欣怡,现在依然很敬佩老东家:“最近看了俞敏洪的一次直播,在教培行业经受巨大打击之后,教育相关企业纷纷转型,作为老牌教培企业,新东方选择的是入局农业。与几百位老师进行直播带货,帮助农产品销售,支持乡村振兴。新东方还计划向海外华裔儿童、青少年提供中文、中华文化学习课程,提升其中文听说读写译能力。退出不是经营上出现了问题,而是企业的一种转型。看人时不应看他在红火时怎么说,怎么做,要看他落魄时的自我改变。”
邱信伟说:“是的,人的成长、企业成长都要遵从自然规律,新东方的起落,俞敏洪看的很淡然,崛起和没落都是一种规律。对于人的培养也是这样,要顺应规律,循序渐进提升。”
李玮华说:“国家会越来越重视职业教育,有发展的机遇,也有挑战,我们之前离职业教育还很远,职业教育能给大家带来发展的途径,给自己的职业带来机会。”
话题越聊越远,吴海峰想到李阳,中学时曾深刻影响一代人的“疯狂英语”创始人。房伟想到成长中的许多时光,自己和时代结合的部分……
大咖们提供的营养是多方面的,刘欣怡在任正非身上发现艺术的重要,苏仁聪在段永平身上发现“敢为天下后”的品质,更多老师在艺术、教育中体会到自我发展的脉搏,也更加深了对泰科完满教育的理解。还有周鸿祎、吴炳新、俞敏洪,一个又一个企业家,呈现出他们一个个侧面,也正是时代的一个个缩影。
(供稿:创意写作学院 撰写:吴永强 摄影:白琨 董玉文)